【血战钢锯岭】圣诞颂歌
故事属于角色，OOC属于我
Smitty/Desmond斜线有差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
Smitty不喜欢圣诞节，准确来说他对于大多数的节日都并无好感。孤儿院仅能保证基本的生存需求——不一定有一日三餐，但能确保他不会饿死。至于生日礼物和节日礼物，这就是某种意义上的奢求了。“国家不欠你们这些小蠢货任何东西。”孤儿院的老太婆用干瘪枯瘦的手指用力戳着向她询问圣诞节的小孩儿的额头：“节日是有钱人享乐的借口，是辛勤工作的人放松的机会。而你们这些小饭桶做了什么？你们除了每天傻呼呼地跑来跑去发出尖叫，什么都没做过。而且我们根本没有钱。得了吧，我怎么能指望你们这群只会吃的南瓜脑壳懂这些？回你的床上睡觉，然后祈求那该死的圣诞老人赐予你美味的食物吧。主的眼睛根本看不到这儿，滚吧，都滚吧。”
Smitty不会问那种自讨没趣的问题，他也对节日和圣诞礼物毫无兴趣。上帝没给他做过一顿饭，每天想尽办法填饱他肚子的是那几个骂骂咧咧的老处女。圣诞歌曲和圣诞树只存在于画报和书里，就跟上帝只存在于教堂牧师的嘴里一样。因此，在Desmond拿着小本子询问他想要什么圣诞礼物时，他扎扎实实地呆愣了半分钟。
“你脑壳坏掉了吧，小子。”Smitty回过神来，近乎震惊得瞪着他：“这是在军队，随时可能被拉上战场掉脑袋的地方，除了你没人会在意这种鬼东西——属于和平年代不切实际的享乐....”
“中尉同意了。”Desmond打断他，捏着笔记本露出一个带有些许狡黠意味的笑容：“其他人也觉得应该放松一下，这可是圣诞节，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日子了。好莱坞和恶鬼去准备节目了，酋长说他能搞到点圣诞装饰，教授去和伙房商量怎么做几个派出来。”说到这里，他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我负责圣诞礼物这部分，当然只是参考。毕竟我没办法给你们变几个漂亮姑娘或者新的小汽车出来，条件不允许.......你会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的，对吗？”
不，当然不会。没有比这个更愚蠢的事情了。好莱坞和恶鬼地狱般的圣诞歌曲二重唱，酋长弄来的圣诞花圈和金色铃铛，教授捣鼓出来的苹果派，加上玉米杆圣诞老人的礼物大派发。这是什么？愚人节特别节目吗？不，他才不会和这群脑子抽风的家伙同流合污，即使这个准圣诞老人正用那双该死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全营唯一一个正常人Smitty沉浸在“居然所有人陪着这个天真的傻蛋一起犯傻”的瞠目结舌中，被不持枪小怪胎的笑容晃得眼晕。他活了二十几年，圣诞节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想到这宝贵的第一次会栽在军营和一堆留着臭汗的大老爷们一起度过。天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最终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Desmond认认真真的把Smitty的名字记在了本子上，然后兴高采烈地出去和人商量惊喜了。基督徒的世界一点儿也不比姑娘们的世界好懂，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开始高唱哈利路亚。
我的脑子肯定也跟着一起坏掉了。Smitty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看他们表演然后好好吃上一顿就可以了。至于礼物——礼物——
操。
Smitty气恼地低骂一声。他居然真的开始期待Desmond的圣诞礼物了。
圣诞节也许也没那么糟糕。在训练的时候他脑子里莫名其妙蹦出这个念头，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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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个蠢货。Smitty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椅子上，头顶上悬挂着酋长做的圣诞花圈，那玩意儿看起来就像是被用了五十年的女士胸罩。且不提颜色——那甚至不是个树枝做的花圈，没有人会拿皮胎做圣诞花圈。教授的派则是另一个灾难，苹果派里的苹果居然是整个的？！连皮都没削！！他随随便便吃了几口，把刀叉往前一推，好莱坞和恶鬼的节目要开始了。
好极了，他们没有唱歌。Smitty庆幸地想。虽然圣诞节听黄段子有些奇怪，但比起花圈和派，黄段子好极了。现在他已经对Desmond的礼物不抱希望了，希望那个傻小子不会给他送用医用纱布做的花，这玩意儿没法藏在枕头底下，也没法藏在衣服口袋里。
“我确实给你准备了礼物。”Desmond在所有人哄堂大笑的时候凑到Smitty耳朵旁边用气音讲：“我准备了很久....”
“你最好别告诉我那是你亲手做的花之类的。”Smitty压着音量回话：“也别是手绢，我宁愿你送我一双新袜子。”
“很抱歉不是袜子。”Desmond遗憾地耸耸肩，他站起身假装伸了个懒腰，冲Smitty眨眨眼：“跟我出来。”
好的，圣诞惊喜....。年轻的士兵叹了口气，跟着起身走了出去。他没准要给自己唱首歌呢。
......
......
操。
Smitty看着站在小土坡上深呼吸的Desmond，再一次被自己强大的预感能力带上绝望的道路。他双手环臂地站在那里，心里只盼着那首歌赶紧结束，满足完了傻小子的圣诞情怀，然后回去睡上一觉，让圣诞节见鬼去吧。
“这是我们家的节日歌曲。”Desmond又做了个深呼吸，他显然有点紧张：“我问了Dorothy，她说分享家族的圣诞传统是一种很好的传递感情的方式。”
所以他想传递什么感情。Smitty忍着没吭声，在心里没好气地回复。伟大的友谊，还是战友情谊？难道要告诉他自己对他的屁股该死的感兴趣吗？
Desmond已经开始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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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ent night，holy night】
今夜没有下雪，但月光很亮。不远处军营里的笑声和叫骂声还依稀可闻，军官们难得地没有出言制止，即使没喝酒那群蠢货也闹腾得像喝得神志不清了一样。
【Glories stream from heaven afar】
Desmond唱得不算动听，还有点结结巴巴的，没准还有跑调。但反正这是第一次听，就算是完全不在调子上也不影响。他的眼睛很亮，圣诞节是属于他的节日。
【Radiant beams from Thy holy face,
With the dawn of redeeming grace】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就让这场战争赶紧结束吧。让所有人都回家去。开车，喝酒，对着女孩儿傻笑，然后在安息日祷告。Smitty想起了教堂的彩色玻璃和壁画，还有孤儿院长了霉斑的墙纸。他突然想喝一杯酒，几十美分的啤酒就好。这个时候应该有一点酒。如果运气够好，Desmond能和他碰一下杯子。
基督徒也可以喝酒吧？实在不行就给他可乐，但必须碰一下杯子，那是个重要的仪式。Smitty不记得那意味着什么了，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上帝，我从来没向你许过任何愿望。
让这个傻小子平平安安地回家去吧，上帝，让所有人都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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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mond已经唱完了，他忐忑不安地站在那里，像个傻乎乎的小鹿一样。
“进去吧。”Smitty对他说。
他听到了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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